导语:一篇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感动人的眼泪!作家张洁还有本书穿插母亲、张洁和张洁的女儿唐棣三代女人的故事。那么作家张洁和谁生了女儿唐棣的呢?据悉,张洁的丈夫是孙友余。关于张洁女儿的报道十分少,大唐名人网小编从北京晚报的报道中得知作家张洁的女儿是唐棣。张洁的丈夫孙友余是个老革命,解放后为某部副部长,致力于经济改革并“中箭落马”。两人是半路夫妻,但是结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婚姻最终仍然破裂了。
作家张洁的女儿唐棣
作家张洁的女儿叫唐棣!
关于张洁女儿的报道十分少,大唐名人网小编从北京晚报的报道中得知作家张洁的女儿是唐棣。
作家张洁的丈夫是谁?
张洁的丈夫是孙友余。
张洁的丈夫孙友余是个老革命,解放后为某部副部长,致力于经济改革并“中箭落马”。两人是半路夫妻,但是结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婚姻最终仍然破裂了。
张洁母亲张珊枝
张洁母亲张珊枝自由丧母,被寄养在亲戚家。后跟随父亲和继母生活。结婚后大概是被丈夫遗弃,带着张洁艰苦度日。曾在一个小乡村以教书为生,在散文《挖荠菜》里可窥一斑。张洁早年曾有过“不光彩”的经历,并因此在文化大革命中饱受折磨。后与孙友余相识——相恋——结婚——离婚,历时二十七年。张洁与母亲常年相依为命,因为爱情和婚姻的坎坷,两个人都把自己的感情孤注一掷投入到对方身上,尤其是张洁对于母亲的爱超乎寻常,被解释成当代着名社会心理学家和精神分析学家埃里希·弗洛姆所提出的对于母亲的“共生固恋”。因而在母亲去世后,张洁曾一度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常常半夜在卧室痛哭。并且与母亲留下的一只小猫相依为命,把小猫看作母亲的化身,产生了非比寻常的感情。张洁曾写了多篇散文记录自己与小猫的相依相通,小猫死后一个月,张洁更是长歌当哭,写了一篇《哭我的老儿子》,感情深挚,催人泪下。
事情是这样的:在2014年10月22日,张洁在北京办油画展,这是她第一次办油画展也是最后一次,借此来“道别”,在画展上张洁说道“张洁说自己没什么爱好,也很“无趣”,不会打麻将,不会卡拉OK,不喜欢参加饭局,只喜欢画画。“如今我发愁的是,很快,我就会老到肢体都动换不了,自然画画也画不动了,我该怎么办呢?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内容的活。””
当时参加画展的还有着名诗人西川,而西川则是张洁的女儿唐棣的同学,从小学一直到高中嗾使同学。
西川在为张洁画展而写的文章《没有内心的风景不是风景》中这样评价张洁的画:“作家、诗人圈里画画的人并不罕见,因为都是业余身份,所以我从不苛求。但是,看到张洁老师一些画作之后,我心里颇感惊讶。”让西川惊讶的,是张洁当年无心说过的一句话,对他影响至今:别以为别人的生活、远方的生活才是生活,你的此时此地就是生活。
张洁和铁凝在画展
中国着名女作家,辽宁抚顺人。唯一两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家。美国文学艺术院荣誉院士,国际笔会中国分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第四、五、六届全委会委员、第七届名誉委员。享受政府特殊津贴。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创作一级。 其代表作有《沉重的翅膀》《无字》《从森林里来的孩子》、《谁生活得更美好》、《条件尚未成熟》、《祖母绿》、《流浪的老狗》等。
原籍辽宁抚顺,生于北京,幼年丧父,从母姓。读小学和中学时爱好音乐和文艺。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计划统计系,到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翌年加入中国作协。1982年加入国际笔会中国中心,并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赴美国参加第一次中美作家会议。任北京市作协副主席。1992年被美国文学艺术院选为荣誉院士,国际笔会中国分会会员,中国作协第四、五、六届全委会委员、第七届名誉委员。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现为国家一级作家、国务院授予的有特殊贡献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北京市作协副主席、北京市政协委员。张洁以“人”和“爱”为主题的创作,常引起文坛的论争。她不断拓展艺术表现的路子,作品以浓烈的感情笔触探索人的心灵世界,细腻深挚,优雅醇美。
艺术风格
前期深沉含蓄,擅用抒情性叙述与哲理性议论相结合的手法来描绘人物的内心世界;
中期以审丑为基准,采用调侃、反讽的手法营造种种超现实的文本景观,一抒发对世界荒诞性方面的体验;
近期又转而平淡超脱,从关注现实的激烈走向关注内心的情感感悟,呈现出另一种美学风格。
主要作品
着有长篇小说《只有一个太阳》、《无字》、《四只等着喂食的狗》,《张洁小说剧本选》,小说散文集《爱,是不能忘记的》,游记文学集《在那绿草地上》、《域外游记》,中短篇小说集《方舟》、《祖母绿》、《张洁集》、《上火》,散文集《一个中国女人在欧洲》、《你是我灵魂上的朋友》、《阑珊集》,中短篇散文诗集《中国当代作家选集》,长篇散文《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散文随笔集《何必当初》、《无字我心》,小说集《来点儿葱、来点儿蒜、来点儿芝麻盐》,长篇散文集《国际文学大奖得主自选文库》,《张洁文集》(4卷)等,游记摄影随笔《流浪的老狗》。部分作品译有英、法、德、丹麦、挪威、瑞典、芬兰、荷兰、意大利、俄国等外文版本。其散文《我的四季》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苏教版必修一。
坐在树下长椅上的张洁(汪家明)
再没有什么能像我的文字那样,让我从容地独立于世。我曾狂妄地说过,哪怕所有的人都讨厌我,我也会因我的文字、我的绘画,活得自由自在……
——张洁
2014年秋末,张洁画展在北京现代文学馆开幕,铁凝等一大帮作家到场,使之成为一次感情色彩浓厚的“为了告别的聚会”——此前,张洁已将北京的住房卖掉,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校区买了一套小小的旧公寓。在短短的致辞中,她说:“张洁就此道别了”;“我在一家很好的律师事务所留下了一份遗嘱:我死了以后,第一,不发讣告。第二,不遗体告别。第三,不开追悼会。也拜托朋友们,不要写纪念我的文章。只要心里记得,曾经有过张洁这么一个朋友也就够了……”
我自知,跟那些环绕着她,与她挽着臂、拉着手,高声或低声交谈的作家朋友相比,我不过是她的某本著作的出版者,仅有几面之交,所以只是与她打了招呼,会后悄悄离开。
转眼已是一年。初冬北京,雾霾连绵,有时我会想,张洁是否正坐在她曾说过的纽约公寓外,一棵树下的长椅子上,感受她写过的、不同方向吹过来的风?不必再忍受这污浊的、令人无可奈何的空气了。
知道张洁,始于1978年她的《从森林里来的孩子》获全国小说奖;但喜欢张洁,是读了1979年发表的《爱,是不能忘记的》之后。这篇小说当时曾激起那样大的社会波澜,甚至上升到道德观和人身攻击的程度。但不论是那时还是现在,我对社会舆论都不屑一顾,只是为小说中表现出的沉重、低缓、刻骨铭心而又满含诗意的情感所震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在写文章之前,都要读一读这篇小说,它总能拨动我的创作灵感之弦。其中个别段落,已能成诵。1980年8月,作为“《北京文学》创作丛书”第一部的《张洁小说剧本选》出版,我买了一册,收藏至今。书前作者照片中,她穿着大衣,坐在雪后公园长椅上,按惯例膝上放着一本打开的杂志,歪头看着我们,饱满的脸上分明透着文气和澹定。那年她四十三岁。照片背面的作者手迹,正是《爱,是不能忘记的》中的一页。
由于喜欢这篇小说,我还动手做了编辑工作:把两段我认为多余的文字勾去。我很想把这意见告诉张洁,可是去信无门。二十年后,1999年3月2日,瑞典大使馆举办《汉字王国》新书发布酒会,使馆特约嘉宾中有张洁。我作为这本新书的出版者(山东画报出版社)、编辑者,与她邂逅于此。西式酒会比较随意,就是拿着酒杯走来走去,相互交谈。我没有贸然与张洁谈《爱,是不能忘记的》的修改意见,而是谈到她的长篇散文《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我很喜欢。这本书记录了张洁的母亲从发病到去世八十多个日夜的事情,其中穿插母亲、张洁和张洁的女儿唐棣三代女人的故事。但出版社把它和其他作品编在一起,很不合适。我建议另出一种单行本,并增加三代人的照片,而且要把母亲的挂号证、病历、诊断书、药方、医疗费明细单、死亡通知书、火葬证、殡仪馆收费发票、往生位收费收据,母亲生病前后标注时间安排的月历、母亲生前养的猫的照片、母亲给外孙女唐棣(昵称“书包”)的几封信,以及唐棣的结婚照、唐棣的儿子和新生女儿的照片……所有与这本书有关的图像资料都收进来,做成一本“全纪录”,一本最直观、最真实、最有纪念意义,有社会学价值的书。张洁称赞我对图像内容的敏感,认为我的想法很有新意。她同意回家收集一下这些资料后再说。
回济南后,我立即给她写了一封信,并附上我对《爱,是不能忘记的》的修改意见,她于4月3日回信说:
谢谢你对《爱,是不能忘记的》的意见……感谢你多年来对我作品的关注。如你所说,文学现在已经不时髦了,我的书更是没有人读,我想这很正常。文学本来就是“小众”的事,像过去那些年万众一志读文学的事,可能并不正常。而且就我前些年的创作来说,也并不都是纯粹意义上的文学,比如我得奖的那些作品:《沉重的翅膀》《从森林里来的孩子》《谁生活得更美好》……这样说起来好像很没良心,可事实上社会对得奖作品的衡量标准,首先必须进入“主流”,既然“主流”,与文学的关系就不是很大了。
在这封信里我才得知,《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出版很不顺利,先是在东北一家出版社出版,质量太差,“仅仅几页,错误就有二十多处……我只好终止合同”;后来又有一家出版社要出,她只敢签一次性合同,印了五千册。“我不是不讲效益,但效益和好书不能兼得的情况下,我更关注的是一本好书……跟你谈这些,是希望你对我有进一步的了解,如果你觉得我不好合作,不妨放弃出版的念头”。她希望我到北京与她再谈一次。
此前,我的确听说张洁是最难合作的作者之一,而且版税比较高。也是在这封信里,她告诉我,她的长篇小说《无字》第一部出版时,上海一家出版社为了蒙混读者,居然把“第一部”三个字删掉,而且文字错误多,制作粗糙,所以她宁肯放弃一万五千册的版税,果断终止合同。后来她送我的《无字》第一部,用红笔在书中做了一些改正,勒口“内容介绍”也用红笔划掉,封面用钢笔加上“第一部”字样。但我有信心让她满意,也让读者满意。6月3日我和编辑室主任刘瑞琳专程到北京与张洁面谈,谈得比较深入,到动情处,她流泪了。离开时我们带走了一些照片和材料。7月上旬张洁赴美国之前,与我们签了合同,并补了图像资料。此后由于她几次往返美国,此书拖至2000年底才付梓。出版不到一年就印了五次。后来拍《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电影时,剧组人手一册我们的书,说是对进入剧情和表演极有参考价值。电影的主角是斯琴高娃。
张洁在本书的《后记》中记叙了坎坷的写作经过:母亲生病时,为了不影响唐棣在美国的学业,一直瞒着,没想到母亲的病急转直下。母亲去世后,张洁决心把这八十多天的经历写下来,因为唐棣“是妈的另一块骨肉,她有权利知道每一个细节”。可是,“在我所有的文字中,这十多万字可能是我付出最多的文字”——即将写完的一个晚上,“我并没有发出删除的指令,却在电脑里丢掉了八万多字。一年的努力眨眼之间化为一片空白。而这时,离唐棣的归期只有十一天了……我呆坐在电脑台前,一直过了三更,苦撑着自母亲去世后这个最沉重的打击。国文兄说,可能是母亲不愿意我在这些文字里跋涉,我却认为,这是上帝的意思,他要我在这些文字里再熬煎一次……”后来在一位电脑工程师的帮助下,仅从电脑中找回不成行、不成句、支离破碎的两三万字。无奈,她只好咬牙振作精神重写。奇怪的是,重新写完之后,那丢失的几万字又让另一位电脑工程师在电脑里找到……
又过了十年。我们各忙各的,音问全无。2011年秋,我偶遇张洁的一位小朋友,才知道“张姥姥”大多时间在美国,但有电邮可通,并给我信箱地址。于是我给张洁发了一封信。此后断断续续,将近一年时间里,我们通了十几封信。她在信中说“想起多年前的合作,真的很愉快,你们出版社是个正经的、可信赖的出版社。”这话让我高兴。我们在信里谈文学,谈绘画,谈人生,甚至谈生死。她的话朴实、真诚、有深意,给我很多启发。我说她“悲观之中带着不甘,消极之中含有力量”,她回信未置可否。她谈到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博尔赫斯、高尔斯华绥、杰克·伦敦(巧了,也都是我喜欢的),谈到她这几年的写作,谈到她的短篇《一生太长了》,谈到她喜欢法国毕沙罗的画。我提出希望看看她的画作,她说电邮照片无法反映真实效果,让我去她在北京的家,请邻居领我看她留在那里的几幅油画。毫不夸张地说,看后我很吃惊。她的画正如她的文字,优美而有力量,微妙展示了她的内心,一眼就能看出是她的作品。要知道这是很不容易的,许多画家画了一辈子也达不到这种境界。诗人、美术评论家西川说她的画是“有内心的风景”,与我同感。
那么,张洁的内心有些什么?她曾在一篇演讲里说:
再没有什么能像我的文字那样,让我从容地独立于世。我曾狂妄地说过,哪怕所有的人都讨厌我,我也会因我的文字、我的绘画,活得自由自在……
写完《无字》以后,很长时间我没有交给出版社,因为我知道,一旦把它交出去,它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不像朋友,离开之后还会回来看望我,而我却不可能再写一部同样的小说。我和它朝夕相处十二年,为它花费了许多心血,常常为了一个字放在前面、还是后面而推敲很久。有个朋友说,哪个读者会注意你这个字放在前面或是后面的不同呢?我说,我在意……
朋友们说,你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事业成功,为什么不快活?我说,也许仅仅是因为一棵树……我和这棵树的关系,没有人可以理解。
再过四个月,张洁就七十九周岁了,按中国的算法八十了。跨越时空,我似乎又看到她在遥远异国坐在公园树下长椅上的模样:优雅地侧着身,眼神依然清澈而澹定。
2015年12月15日于北京
作家张洁和谁生了女儿
毛竹看张洁画展思考:张洁画的是她精神世界的隐秘极地?张洁是在生命未端回望初恋的神圣的那一端?张洁是用油画回忆总结她的一生?张洁是用油画画出她初恋的爱情极地圣地秘境?张洁是在后两次婚姻失败后一败涂地一地落花地对唯剩初恋的神圣追往?张洁是跌入现代人迷恋物质的恓惶无助之后对她成长的那个年代人的精神世界的青藏高原做一种诗意的描述?
野美毛竹画评:
张洁画的是她精神世界的隐秘极地?
(竹子特别声明:此文中的:左葳=左威=左苇,他是张洁《祖母绿》中曾令儿的初恋情人)
我从张洁的油画中看出了她的精神世界?难道她是在画人类的精神世界?难道她是在画人类的精神追求?难道她在画人类的精神圣地?难道她是在画她那一代人的精神追求?难道她是在画她那一代人的精神圣地?难道她是诠释她那一代热血叛逆青年的灵魂隐地?难道她那一代人的坚守恪守魂守梦守都在那里?难道她那一代人的信念臆念幻念理想都在那里?难道到了晚年她才明白那精神圣地的神圣?难道她到了晚年在经历了癫狂混乱挣扎之后,却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的呜响中忽然风晴日丽,平静地回望审视自己的初恋,这初恋包括两种内涵:对天下劳苦人民的博爱及对初恋情人的痴爱?难道,到了生命末端,她终于想坚定地告诉人们他们那一代人曾经真的有理想有献身精神?他们真的看到了博爱乌托邦或是爱情乌托邦?难道到了晚年,她才感觉到精神圣地是一种的真正存在,才感觉到那灵魂圣地一直在她的生命中,那信仰的高地像青藏高原极地一直藏在她的灵魂中,那博爱或是爱情的极地一直在她的大脑中?
难道她是以神秘的画笔告诉人们她历经千种磨难万种坎险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她到了生命未端,才看到那个“叩千里长头”“行万里膜拜”走向圣地,孤独转山的自己?
张洁画的是她精神世界的隐秘极地?张洁是在生命未端回望初恋的神圣的那一端?张洁是用油画回忆总结她的一生?张洁是用油画画出她初恋的爱情极地圣地秘境?张洁是在后两次婚姻失败后一败涂地一地落花地对唯剩初恋的神圣追往?张洁是跌入现代人迷恋物质的恓惶无助之后对她成长的那个年代人的精神世界的青藏高原做一种诗意的描述或是诗意的寻求?
张洁画的意境让我想起那些有关精神追求的句子“虽九死其犹未悔,吾将上下而求索”。可是问题是,张洁因何而未悔?这才是值得我们探索的。
细探索,张洁的后两次婚姻均以彻底失败而告终,这两次婚姻仿佛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唯一的秘密仅剩她的初恋。而这初恋的许多信息应当是藏在她的小说《祖母绿》《有一个青年中》。当然主要是《祖母绿》中。可是直感,张洁的初恋有许多难言之隐,但是留下的许多线索让我们探索。而经过两次婚姻的失败,及描写两次婚姻失败的书写,张洁已经对现实中的婚姻失望到了极点。张洁唯有的精神所有精神停留,好像只有那不为人知的初恋。可不是?张洁公开了一切,为什么唯独对她的初恋为莫如深呢?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而在我毛竹看来,张洁的油画展就是献给她的初恋情人左葳的。张洁的油画展看所有的油画都是献给她的初恋的。张洁的油画展只是张洁的寻初恋情人启示。张洁的油画给人们留下的仅仅是寻找她的初恋情人左威的珍贵线索?张洁的油画展是让读者解密她的初恋的。那是张洁身上的最后一个谜团?那是张洁灵魂中最后一片圣地?那是张洁隐私中最后一块极地?那是张洁灵魂的最后一个留守地?那是张洁生命中最后一张神秘的太极图?那是张洁生命中唯剩的一片光明?
是的,对于张洁,我们探索的,除了张洁作品中说出的,我们并没有一个人能探到她的精神深处,并没有一个人了解她的极地谜团?更没有一个人能解析张洁的生命密码?更没有一个人有耐心探入张洁的生命的神秘溶洞去探索?更没有一个人沿着张洁的成长足迹去解密?比如她最初的理想追求,比如她初恋的个个谜团?
是深外不胜冷?还是密处不胜孤?还是高处不胜寒?反正这个人人追求物质的人们组成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人愿意走进张洁的灵魂深处?
难道张洁对所有人对张洁的评论与探索都感觉不痛不痒?那都只是沿着张洁自己提供的线索?张洁屏息等待了将近一生,结果张洁并不满意,终于在生命末端,自己跳出来,用自己的画笔给人们留下探秘张洁的种种线索?用色彩给读者们留下解密张洁的种种路径?
张洁多次说过她不相信任何宗教,但是从她的油画中,我却感觉到她的世界中有比宗教更纯粹更神圣更崇高甚至比所有宗教更绝决的宗教。那是可以让张洁献身且无悔的宗教?
就如朝圣的路上,所有的同伴已经消失,唯有一个张洁仍孤独地叩着长头,仍一板一眼地做好叩长头的每一个动作,哪怕叩到生命的终点?表现出的是精神力量无限大,物质身体无限小?
就如转山的路途中,所有的同龄人已经遗失,唯有一个张洁,仍在没有任何人陪伴甚至没有人烟的只有恐怖怪兽的窥探只有天葬台猛鹰的鸣叫中寂寞前行?
(毛竹点评:你看这个地理位置,是青海西宁吗?是青海三江源吗?是青海昆仑山吗?是青海青海湖吗?这是张洁在解秘自己的初恋情人所在的地方吗?是给人们一个神奇地图解释自己幸福与苦难的源头吗?是给探索张洁的粉丝一张指路的路标吗?)
(竹子点评:从这幅画可以窥探,张洁的宗教,或是初恋情人或是精神宗教,在青藏高原的中部--太阳照在中部,那当是三江源?那当是青海湖?那当是河湟流域?那当是青海湖后面的峻岭:各拉丹东或喜马拉雅等世界最高峰?)
从张洁的画展中,比如上张洁上幅作品中,我窥探出,张洁也是神往甚至崇拜大山的,而那大山,你们看看,我感觉挺像我长大的连绵起伏的青藏高原呢!这一定是从内地看青藏高原的感觉。而那发光的部位更准确地讲挺像青藏高原的祁连山脉的那个我长大的神秘地方呢。那是三江源?那是祁连山深藏的昆仑之光?那是人格崛起的格拉丹东?那是请读者们原谅我的主观臆断。但是我真的感觉张洁是在画我青藏高原的圣山圣雪圣苇圣地。
那是张洁从内地看到的由阿尼玛卿山与祁连山吗?那是青藏高原上隐现的是昆仑山、唐古拉山、念青唐古拉山、可可西里山,甚至是网底斯山主峰喜马拉雅山的极地之光源吗?我分析得有一点道理吗?
细看,那些又好像不是真正的山,更不是青藏高原的临摹,而是张洁意向中的青藏高原?那些山体更像一对一对对姿态各异的蟾蜍?一双双神态各异的猛兽?一组组尽情交融的男女?一场场正打的战役?这样更能体现张洁的精神追求或是浪漫寓意?这样更能体现张洁那一代的人精神追求或是理想境界?
而那极光,是三江源汇成的极光吗?是青海湖泛出的极光吗?是古特提斯海遗海海军出的极光吗?是欧亚版块与印度版块碰撞喜马拉雅山隆起时留下几百几千个大大小小海子泛出的极光吗?是高天苇地在天光日日华中自然泛出的极光吗?
那极地之光,那雪地之雾,那高天苇地,也是张洁生命中的苇地,张洁灵魂中的圣地。而只有从内地看祁连山脉,祁连山脉的某段才是血红的,才像是生命在激情充溢那一瞬间的颜色,像是像精神追求到达极致那一瞬间的辉煌壮丽。只有从内地向青藏高原望去,那连绵祁连山脉才是充满雕塑力与凝固力与向上力与接天力与神鬼交合力的,才让人肃然起敬的,才让人心甘情愿俯地,才让人一辈子顶礼膜拜的。那给人的灵魂是一种深沉震撼“回响”或是“交响”。
而平原上那个凝视青藏高原的是一只小鹿?还是一只麒麟?还是一只豹子?晚年的张洁喜欢把自己比喻成一只豹子,这与张洁笔下有着钢板一般小腹的曾令儿同样是容易混淆的。曾令儿无疑是张洁的一个寄体。
(
而张洁的这幅油画是一幅正面的朦胧人头像。这是风雨中忽隐忽现的张洁自己吗?这是风沙中渐渐消失的张洁自己吗?这是光影中出没的张洁心目中永远的偶像左葳吗?是幻影中美丽着的湮散着的曾令儿吗?是张洁一辈子为之千难万险千辛万苦的三江河之源头高天苇地吗?是张洁一辈子受尽屈辱受尽侮辱却百折不倒的向往吗?是张洁在凡俗人间受尽白眼吐沫嘲讽仍百磨不倒的信仰吗?
野美毛竹独家认为,这似乎并不是张洁的自画像,这似乎是张洁或是其笔下曾令儿的初恋情人左葳。近六十年的相思,近六十年的恪守,近六十年的保密,近六十年的承受,近六十年的深藏,近六十年的隐忍,近六十年的隐秘,这似乎是隐喻,她已经变成了他,或是他已经变成了她?也就是他中有她,她有有他,或是达到一个合二为一的生命最高境界?从色彩上我们仿佛都清楚的窥探到一点。这一点同样如同张洁的心里的宗教一般是震撼人心的。这宗教不仅爱情宗教更是那一代人的“理想宗教”?毛竹相信,张洁小说《祖母绿》中的左葳长得就是这个样子。毛竹相信,张洁想念左威时就变成这个样子。而这一刻定格在左威的脸上,而不是张洁的脸上,更不是曾令儿脸上。“想你时我就变成了你”?还是相思到极致左威浮现,这是神灵鬼现的一瞬,被张洁捕捉了下来?从这幅油画中可以看出,左葳的长相中最吸引人注目的当是那张唇线分明的唇。从唇的大小与形状比较,这个绝不是张洁本人。左葳在张洁或是曾令儿的恍惚回忆中就是这个样子?难道正是这个人,从少女时就在灵魂深处默默地伴随着张洁,且伴随张洁几乎走了整整的一生?像宗教一般。
正是这个人让少女时的张洁全心身投入爱情,献身式的爱情?正是这个人是张洁一身风雨雷电的源头?更让人撼动的是,正如《祖母绿》中所写,张洁那时没有纠缠在爱情纠结中,选择大爱与左葳分手,选择为爱左葳而牺牲自己,选择为爱独自承受抚养孩子,选择为爱忍辱负重,且近六十年不打扰左葳,在遥远的地方与左葳和平相处?而晚年,张洁却感觉到这个左葳才是真正爱过她的,才是为离开她真正痛不欲生的唯一一个?难道是经历了两次婚姻,曾令儿才认识到这个左葳才是一生爱她而不能的那一个?曾令儿才认为左葳才是她值得爱的那一个?为什么偏偏画出这样一个影像?难道这个左威不仅是张洁一生地主之幸福、甜蜜、陶醉、痛苦、屈辱、磨难、苦难的源泉,更是张洁一生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初恋情人?难道这是张洁从人生的未端望长长一生初恋的那一端?
毛竹更提醒大家注意一点,就是这个左葳两个眼中的风景,正是张洁的另几幅油画凑成一整幅的遥望?比如下面这个血红的祁连山就像是左葳右眼中那一幅的后景?前景两个山变成两只呼唤着的大红鸟?也就是说,张洁的油画的全景就在这眼睛中了。难道是说曾令儿与左葳的爱情不是“化蝶”而是“化鸟”?只是不是知道是两只相思鸟?还是两只精卫鸟?只是不仅那山变成了火山,连那两只大鸟也变成了红鸟?更准确地讲是血鸟。这是这个时另一首更感人的“梁祝”?当然更准确地讲这是这个时代感人的爱情故事“洁苇”曲(左葳音左苇,而”高天苇地“在张洁的油画中反复出现)?这是比喻张洁对爱情,那一代人对理想的痴情向往,整个生命的投入?)这两个眼睛中的景色是不同的。细看另一只眼睛,那样一只红色的恐龙望着两个弱小的母女?而代表精神的左葳横在画面后面,这更是隐喻张洁的一次痴爱后所面临的长长的一生就是这样与恐龙对峙?
天底下只有一个人知道张洁的秘密张洁的坚守都没有白费吗?
天底下只有一个人理解张洁的画张洁一生的磨难与苦难都是慈航吗?
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感动或是感谢或是撼动于曾令儿一生的付出,张洁的一生追求归空,一生追求归零,注重精神世界感受像唐吉可德一般勇于献身的张洁就无悔无怨吗?
凝望的山脉那是张洁的太阳升或是张洁的太阳落山的地方吗?从这些画可以看出,张洁的初恋像宗教一般,张洁的希望像极地之光一般,张洁一生的追求与张洁特别的付出宿命一般苍凉?
(张洁这幅画让人想起那个年代流行的苏联的歌曲:“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那条细长的小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可是那小路却是不通的。那小路被怪兽样山石压没了的。山的顶部覆盖着似是白色的积雪,又似是极地的寒冰.................
再换一个角度,那又似一个压在无数怪面孔下的一只天鹅的头,绝望地张大了嘴,呜叫着,想起飞,却无法再起飞。天鹅的身上是排山倒海压过来的各种恐怖大兽,狰狞怪兽。细看,真的是一只压住身子的天鹅,一只呼叫着想起飞的天鹅,可是却无法再起飞的天鹅。天鹅的身上压的是左葳的“尸体”?书房沟那两个窑洞变成的怪兽“尸体”?还是这个时代一切腐败的观点与理念与传统中僵化成石的人伦还是伦理?
而再换一个角度,从底下望上去,虽然没有了曲曲弯弯的小路,但是却有欲望汹涌彭拜地想要上去,可是却分明是小路已经被压没了,根本就没有小路,甚至连绝路都没有。看,那小路上压的不似是其它怪兽,而先是自己这个“怪兽”,然后才是其它的奇奇怪怪的恐怖怪兽。再看那山顶,似乎一个血红的人守着冰雪中缠绵着的一对玉人?而小路的走点正是张洁的瓶花---张洁的另一幅油画,
(细看这瓶花,正是上一幅画的一部分。只是上一幅的垂下的凋零的花.) 而这一瓶花,你细看,花枝垂下,花头本当枯萎,可是却神奇地并没有枯萎,而是一个有两个眼睛的小生命,再细看这样的小生命地上遗落的还有一个更小的生命。上面的小生命与地上的小生命隔空深情对望缠绵取暖,这同样是在诠释张洁失败的初恋?最让人动容的是,那花瓶已经没底,没底哪来水?没“腿”哪来生命?那花并来杆已经枯萎,可是神奇的是看到落花宛如小生命活着,杆已经枯萎的花却被落花神奇地激活了,那样深情地凝望着落在地上的小生命。这样两个一大一小生命在暗夜中遥遥响应,这是多么神奇的一种美丽暗夜的微息?这是生命相通多么神秘的一种慰藉?这美丽被两个大小猫咪一样的(或是大小豹子,或是大小牛与小虎或是小兔子)。而瓶站在黑暗中,花开在黑暗中,唯有两个生命发光,在夜的漆黑中散发出朦胧生命之光,这实在令人感动。被张洁升华成圣者的初恋?写尽了第一次婚姻,第二次婚姻,却唯独为莫如深的初恋,唯独不为人知不为神知的初恋?
(竹子点评:张洁的这两幅油画需要对比着看。为了不混乱,毛竹把第一幅叫“天鹅颈路”毛竹第二幅叫“小路颠覆”)
(张洁油画“天鹅颈路”,而更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张洁的初恋的小路--天鹅颈,曲曲弯弯通向青藏高原?通向河泊流域?通向青海湖?通向世界第三极?这不仅是张洁那一代人爱情的追求,更是张洁那一代人的献身理想下的献身追求?
再细看,那上一幅,那路画出的,像一个意向中的天鹅,两个腿隐现,脖子曲曲弯弯,头却伸向青藏高原。再换一个角度,那一只前腿又似另一只小天鹅---这个小天鹅的位置是陕西汉中位置?难道那是左葳与曾令儿孕育爱情种子的地方?(另一个可疑地方是青海湖畔?为什么这天鹅直向青藏高原,且太阳照在青海湖那片?因为那个高田苇地的房子的门前似薄霜还是薄雪?或许那是左葳与曾令儿相聚的第二个地方?或许张洁拾麦穗的地方并不是在童年的小村庄?而是在青海湖农场?因为这油画正是神秘的指示灯?)这是张洁形容自己少女时像一个美丽的天鹅向往着最高最纯最大最好的爱情,理想伸进了青藏高原的云里雾里冰里雪里?而这个美丽的天鹅又诞生了另一个小天鹅?而后,初恋不顺,天翻地覆,沧海桑田,通向理想或是通向初恋的路被两个人的“尸体”或是被各种势力给倾压颠覆没有了,可是小天鹅仍在,且那以后更成一个爬地的蠕虫样的小生命。
换一个角度,那仿佛更是张洁《祖母绿》中的意境:左葳,只是一个女人用尽全身力气托起的山。这个女人为了托这个山头深深勾下,身负重担,泰山压顶,只是这个女人的胳膊一只伸向青藏高原一只伸向北京?伸向青藏的比伸向北京的胳膊长,难道是形容张洁的是晚年更注重初恋,或是更注意精神世界?只是,这个女人这样用全身的力气驮着,这个山最后还是塌方了,压住了这个女人,留下一片“废墟”?留下了一个第二幅图中压住的天鹅头?
张洁油画,毛竹下面称“小路颠覆”。注意这张图是上一张的发生大地壳变化后的图。只是山项左边仍是雪山,右边却似一个平躺的人像。那是躺着的左葳成为宗教的左威?那是躺倒的曾令儿成为极地的曾令儿?更有山变色了,变成火山一般的生命激情色。而那颜色,说是血红的生命激情,其实更像是地貌图中青藏高原的颜色?而小路上压的可是左威痛苦的脸?--应当说是太神似了!仔细看,那是两个恋爱人的“尸体”堆成的火山?还是各种压力压住两个相爱生命的火山?还注意看,天鹅被整个压没有了,只剩一个天鹅头,张大嘴挣扎的天鹅头---细看天鹅头正是凋零的瓶花?还有一只响应上一幅的一只脚,那本来是另一只小天鹅,可是还远处还有一个成为蠕动爬行动物的小生命。注意上面的路全被埋了,可是从安康到汉中的路还有一部分。只是那个左威已经在青藏高原了?且曾令儿过不去,左威也回不来了。因为路已经被彻底被塌方堵死了。
当然这油画换一个角度看,也可这样理解,右边是曾令儿,左边是左葳,并来做为相爱的鸟儿一对遥遥相望,可是左葳那一边塌下来了,压住了曾令儿通向青藏高源,或是左葳下山的路?更有一点神秘,那就是《祖母绿》的左葳在曾令儿眼中是靠女人撑起的一片“高天苇地”。那么这个意向也是可从张洁油画中找出诠释的。)
(请再接着对比张洁的这两幅画,这实际上是一幅画,一个是恋爱时?一个是恋家失败后?原来的地形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化,但是仍能分辩:这果然是生命大地震或是生命古特提斯海退去的前后对比图。而那一条秘道曲曲弯弯,通向的真是青藏高原?难道左威真是来自青藏高原?难道左葳后来去了青藏高原?难道左葳生活在青海湖畔?《祖母绿》中张洁安排曾令儿被打成右派发配新疆,难道现实不是曾令儿去了新疆,而是左葳去了青藏高原?河湟流域?青海湖?三江源?地球极地?地球高地?地球圣地?反正是去了高天苇地?或是这不仅是解密张洁的重要小路,更是解密张洁一生的重要小路。而压在路上的不是别的正是左葳痛苦的一张张面孔。估计这个左葳是一个在乎母亲在乎家训在乎亲威关系在乎事业又同样在乎张洁的有情有义之士,而张洁看到了他的痛苦,体抚了他的痛苦,或许是左葳的痛苦震撼了张洁,张洁毅然选择离去,把爱推向了极地,把爱推向无限大。这正应了张洁的个性“无限思爱”?
进一步解密,天鹅路正是一个神秘的地图,打开中国地图,细看陕西地图,先找到张洁长大的陕西省宝鸡市歧山县蔡家坡镇的草坡村。张洁说草坡村才是我真正的故乡。再看那张洁油画“天鹅颈路”那幅,那个奇怪的天鹅肚子。这里更有一个千古之谜需要我们去解!这恍惚不是一般的油画线条,而是上世纪60年前后陕西的路。而那个肚皮那正是从陕西安康地区到汉中地区到宝鸡再到草坡村的路。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从安康到蔡家坡坐火车都就需要“画”那么一个大大的天鹅肚子。多绕了近千公里呢。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火车从安康出发需要沿汉水到汉中到略阳到宝鸡,也就是翻越秦岭,才能到达张洁所在的草坡村。难道张洁的初恋情人左葳是安康人?那一条腿的起点果然是安康的大巴深山?
而再看张洁油画“天鹅颈路”那幅,难道左威后来去了青藏高原?难道曾令儿曾表达一同去青藏高原,但是那一条天鹅颈一般的小路却是被重重的阻碍压没了?
当然这也可能是张洁的第二故土草坡村,书房沟?这需要毛竹有时间去看一下草坡村的地形方能肯定。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曾令儿与左葳的爱的结晶一个可能是产生在汉中地区,一个可能产生在草坡村的附近?估计他与她团聚的时间当是寒假与暑假?按照曾令儿妈妈的传统,且是小学老师,曾令儿的爱的结晶产生在草坡村的可能性不大。有三个可能,一个是《祖母绿》中提到的北戴河,一个是汉中附近,一个是青海湖畔。而看张洁的油画,这个神秘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汉水附近。
而张洁是一个乡愁情结很深厚的人。张洁1937年出生,1942年随母亲从东北辗转来到草坡村西的两眼窑洞里,母亲教书(那一年因为战争,平汉铁路郑州扶轮中学迁至蔡家坡草坡村的龙坛寺,在铁路当老师的妈妈从东北辗转来到草坡村。草坡村又叫书房沟。书房沟有两株长了九百年的龙爪槐。虽然1950年张洁就离开蔡家坡铁中到抚顺上中学,然后考上大学,在北京工作。现在扶轮中学迁塬下平原地区)而压住“天鹅颈路”的怪石,有左葳痛苦面孔,更有曾令儿自己的痛苦面孔。曾令儿为什么那么痛苦呢?因为爱是心说了算,可是却不见得符合道德。道德抚摩着左葳折磨着曾令儿。妈妈的教育学校的教育党委的出面,政治的压力。更有看到张洁住过的草坡村的那两个窑洞,更像一个怪兽般压在自己的“天鹅颈路”上?
这样分析,那么左葳处境因当并非《祖母绿》中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娶曾令儿有重重难题的男人?而是一个相遇时就是一位娶曾令儿有重重难题的男人?而曾令儿一夜交付,也不是一夜之情,而是在张洁眼中短瞬的两年婚姻?当是两年同居时间?这些都只能猜。)
(毛竹点评:这烈火中鲜花一般盛开的山势女体是张洁在燃烧的爱情中憧憬吗?是张洁少女时对婚姻的缤纷幻想吗?是张洁在爱情之后怀孕的感受吗?而后一幅同样是躺倒的山势女体,像女作家中的则天女皇帝一般横陈,那托她起来的是左威的各种死状,还是另有几个男人各种死状?毛竹独家认为,张洁的作品叫无字,张洁的画是无数幅的无字,而这一幅是无字的“代表作”,这幅画是另一种形式乾陵的“仰躺女体山”,“精神 的无字碑”“意向的男女合体陵”---问题是历经风雨,张洁愿与谁合体?这个人好像只有张洁的初恋情人。)
(野美毛竹,张洁的这一幅画同样可以与上面第一幅结合起来看。从底下向上看,只有底下两朵呼应的花有钢蓝色雾一般萦绕的什么?这可能一方向征张洁少女时对生活对爱情对“大同”的神往?而上面第一幅则更夸张:整个山体都变成色彩缤纷鲜花盛开各种精彩纷呈?第一对花有雾色有高天苇地色?)
后一幅,两个相爱生命被各种压力倾覆了,山体也被染成血红色或是火山色?注意寻找那个天鹅头,那是一只整个身子被压没有了,只剩一个天鹅头的天鹅。天鹅张大嘴在挣扎---细看天鹅头的位轩正是张洁的另一幅油画:凋零的瓶花的变形?
(再对比这两幅画,特别是看山顶这丗样是一幅画的两个状态。毛竹设想,这前一幅是张洁初恋时幻想
自己有爱情在紫色迷雾中蒸腾,美好得鲜花烂漫色彩缤纷?从这画中可以看出,张洁少女时把爱情或是理想都想像的美好。正如张洁自己写少女时自己总是爱笑,不论遇到什么不顺利不开心甚至卑鄙甚至阴谋甚至暗算,少女时的张洁仍笑得阳光灿烂,仍笑得收不拢一脸绽放的鲜花?这是张洁对异性的憧憬?对初恋未来的向往
?对好生活的梦幻?这是张洁那一代人对理想的向往?对主义的较真?对世界大同的神往?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后一幅是现实中失败的初恋?后一幅是理想破灭后理想原型?张洁向往的初恋或是理想的山峰成了火山还是成了灰烬?而张洁向往的也成了白雪雪皑皑的高田苇地。那条初恋的小路或是理想的小径被曾令儿的“包的”或是左葳的“包的”或是崩溃的信念或是崩塌的幻想重重压死?
现在把这三幅对比起来看。毛竹独家认为,这是曾令儿第一次交付自己给爱人孕育孩子那神圣的瞬间。在凡俗的眼光中,曾令儿是未婚先孕,是乱搞破鞋,可是曾令儿心里很清楚,自己献身的是纯洁的爱情,是神圣的爱情,且是守护了一生的神圣爱情。那一瞬,曾令儿已经把自己全心身的爱投进云了,献出的是一个少女最珍贵的酿了二十多年的醇香?且这爱情的宗教同样也是那一代人理想的宗教,同样是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的屈辱侮辱凌辱磨难苦难刁难后仍守护那真正的纯洁与圣洁。灵魂的宗教才是真正的宗教。这才是只有曾令儿或是只有张洁知道的真理?这种知道,在那些所谓的卫道夫或是卫道妇的唾沫飞溅中,更显的钻石般无价与珍贵?
是的,这世界上,只有真正的爱情是无价珍贵的,其它的都是形式,比如婚姻,比如宣誓,比如婚礼,比如婚姻中的较量,比如人生中的得失。张洁通过这画想表达什么?是想表达走入宗教一般神圣的爱情的瞬间播下的爱情种子同样也是宗教一般神圣的?这是真正的爱情的种子,难道画的蕴意是:这种摈弃一切杂念只想付出的爱情的结晶,才是最神圣的,那小马那是爱情的结晶,不是权欲的结晶,更不是欲望的结晶,更不是人欲的结晶,更不是势力的结晶。它就是爱情的结晶,纯粹爱情的结晶。这种爱情的结晶才是值得人类永久供奉的?
再细看,那恍惚是曾令儿交付自己给天主神灵一般初恋情人的那一瞬间的神圣瞬间。一个献身爱情不计什么代价与成本的少女是多么美丽呀。
曾令儿平躺在大地之山,成为群山之颠,像躺在乾陵的女尊,写下《无字》的女尊
,整个身体中全是对美好爱情梦幻爱情献身的斑斓色彩。而成就她的或是左威的尸体的,或是三个男人甚至更多男人的尸体?再看这后一个幅"颠覆小路",那上不去的山顶上,躺着不正是写下《无字》的张洁--女作家中的则天女尊或是女皇?少女的第一次,且是献身于一个全心身爱恋的
情人,这一瞬构成一全女人一生的图腾,这是多神圣的图腾?
而那爱情的神圣瞬间,产生的为什么是一匹小马?难道是曾令儿认为左威应当属马?为什么不是张洁自认为的小豹子?这是一个谜,需要我们去探索。
这更进一步诠释,张洁的画展,说是展示她的精神追求,更是展示她的灵魂世界,同样也是在生命的尽
头回望她的初恋。当繁花落尽,地球与地球人露出自己的直面目,张洁失望之极,唯一的宗教反而成了
自己的初恋,让自己受难一生洗礼一生磨难一生也精神享受一生的初恋?难道张洁中自己选择推出,让
初恋推上极地,成全着初恋情人的风雨一生,也最终成全着张洁生命尽头的最后一次升华,或是最后一
次设法的到来?)
再看一次那一瓶凋零的一枝花那幅油画,弯曲下来,瓶下除了遗落一个小小生命--那是如蠕动爬行动物的小小生命。遗落的还
有更多,那散落一地的,还有一个少女妩媚的”眼睛“吗?张洁有一幅画像素描,突出了少女的一个眼
睛,那中的妩媚与娇俏,对生命的神往对英俊异性的神往,对爱人无条件的付出与牺牲之烟化绽放那一
瞬间?令人怦然心动。
而这幅类似素描的张洁画中,毛竹不得不关注少女那多情纯情妩媚美丽的一只眼睛。可以想像有这样深情脉脉含情脉脉眼睛的少女是那个时代少有的敢于追求真爱愿望献身真爱的少女。这眼睛让人想起大胆追求自己爱情的刘七儿的眼睛。只是刘巧儿是两只妩媚多情眼,这个画上少女却只有一只这样的眼睛,而那一眼睛却属于智慧理智知识与才华。所以有这样一只妩媚多情眼的知识少女当然比刘巧儿更让人深思,更令人着迷?在上一幅油画中毛竹却看到了好几只坠落的少女这一只眼睛。且花般坠落的,仅是一只眼睛,而是好多只眼睛。
而那一群怪兽,说是躺倒的各个姿态恐怖的张洁?张洁恐怖的面孔堆成这一堆山体成为张洁不能翻越的圣地?还是被追求爱情极致境界“死去”的左葳的痛苦面孔?---特别是“最初”压住小路的那张脸,特别像是曾令儿初恋的左葳的脸?细看那横七竖八躺倒的正像是左葳失去曾令儿后的痛苦表情。更准确地讲,那一瞬间左葳已经死去,那是死的瞬间各种痛苦表情?而曾令儿是追求那种让爱人痛苦死的快感的。那快感中,曾令儿的爱得以升华成精神的升华,类似宗教的功态最后从头脑绽放,开出莲花。那是张洁要的“无穷思爱”张洁的固恋,那时这“固恋”的寄体还不是母亲,而是左威,这种固恋在极致状态产生焦虑不安,以致它与人类的自恋与死亡欲望。也就是一种恋尸。而这画就是聚会在一起的张洁自己的尸堆或是左葳的尸堆,那种深入灵魂的痛苦仅是撼天动地,更是让人看到了死亡之神或是探到地狱之门。死去的左葳以各种各样的痛苦面孔堆在张洁面前,成了张结不能翻越的圣教朝圣极地?让左葳痛苦尸体成堆,这是“无穷思爱”的曾令儿的本能所为,也是她面对左葳的结婚介绍信,本能的反抗。叫你只想与我结婚,不是全心身爱我,我要让你痛苦到死来报复你这个无情人?当然也可能是张洁在生命尽头才明白离开自己最痛苦的人只有一个左葳?还是各个时刻洞现出来的张洁面对的熟悉不陌生人的面孔?难道是张洁诠释爱情的雾散去,爱情的圣冰融化,张洁需要面对的自己还是面对的世界时张洁的一张一张恐怖面孔?)
(这破车,张洁用来蕴意她的初恋吗?那车已经成了破车,方向盘已经不全,更恐怖的是方向盘扶上去如同扶刀还是扶斧子?那一定是疼的感觉。正如初恋破灭后二十年,曾令儿自己说的:别提左葳这个名字!我恨不得用刀把大脑中记忆左葳名字的地方挖去。而破车上遗落的正是曾令儿与左葳的爱情结晶?这个意境再一次从张洁的画中重复出现。更恐怖的是,是不是爱情或是开发出现了方向性的错误?这车不能开动也就罢了,可是万一有人想去开动,情景更可怕,不仅方向盘变成刀或斧子,而且没有挡风玻璃,驾驶员会裸露在风雪雨暴雷电中。驾驶员摸上去的感受恐怖。更恐怖的是,那个爱情的结晶就在后轮子的前方,两个轮子的中间,不论你住前开还是往后开,都会压着那个可怜的孩子。能不开吗?能向前开吗?能向后倒吗?于是,张洁宁肯让那初恋的车永远停在自己的大脑中,永远不肯开动,永远成为一初恋一生的破车,苦恋一世的“图腾”?当然这孩子可能只是一种预示,也可能张洁预示自己的初恋情人也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开车会压着他。于是方向盘成了镰刀或是斧子,张洁不忍心压着自己孩子一般的情人?于是为了一种大爱,为一种痛爱,也为了一种推爱到极地的本能,张洁只好让初恋停在那里。这个初恋同样有爱情与理想两个深刻涵义?也可能正如《祖母绿》中情节,曾令儿感觉到左威只是一种感恩而爱情反而远去,选择了退出,选择了看左葳痛苦得要死,选择了看左葳站在生与死的鲨鱼背上,选择了生死离别。当然这种最深的力量可能还是源于曾令儿的爱心,爱到无限的博大爱心,因这爱曾令儿感觉自己无限高上,直到与那个时代的精神与主义合而为一的大爱,选择了牺牲自己,且为这爱付出自己整整的一生?而初恋的车停在那里终年风吹日晒沙尘暴飓风,终成破车,可是这破车在晚年张洁的心里,却成了一个“图腾”。这个图腾原来张洁是用笔来写,现在是用笔来画。这画出的当然也是张洁大脑中的初恋固像。可见初恋在张洁心里的宗教地位,及张洁对初恋的宗教情怀。这种的爱恨情仇,那种纠结凝结,可能也只有张洁自己知道。闷了近六十年,张洁过去是一定要用笔写下自己的初恋,现在是一定要用画来画出自己的初恋。执着生怨鬼!张洁却宁愿做那样一个怨鬼。张洁离世前的唯一心愿,便是用画笔画出她的初恋那刻骨铭心镌刻入髓的感觉。现在看起来,仿佛用油画表达更合适?
再换一个角度,这车看着像毛竹长大青海的大卡车,更准确地说,挺像青海湖柴油大卡车,又像一辆陷入青海湖泥泽的东方红拖拉机吗?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感觉?毛竹只是知道,当年,也就是六十年代初开发青海湖畔,多少辆东方红拖拉机把青海湖边的草场深翻,飞机播种,多壮观呀!没有爬犁,就把青海东部农业区少的大树砍了拖在东方红拖拉机后当爬犁。可是搞笑与苦涩的是,青海湖边大片的草场,被热血青年们开发成一毛不长的荒原。张洁为什么要画一个大草地中的拖拉机或是破车?是形容她自己的初恋像青海湖边搞开发一般荒唐还是一般神圣?还是她们那一代的激情与理想与幻想像青海湖开发一般荒唐还是神圣?没有人能知道!更没有人能知晓!
昨天晚上,毛竹又看了张洁的小说《拾麦穗》,忽感觉那个卖灶糖的老头子是小姑娘要嫁的老头子,仿佛并不是少女随意幻想,而是真有深深蕴意。因为这个老头子是灶糖,而张洁的女儿叫唐棣。是无意中的巧合吗?如果仅是为了吃糖,小小少女为何要把拾麦穗与长大做嫁妆联系在一起?还把长久的盼望联系在一起?还要给老头子绣荷包?按照张洁本人的敢爱敢恨,这老头绝不是一个真正的老头,而是一个大她多少岁的初恋情人?而这里的故事看以玩笑近似调侃内里却正是贯穿张洁一生苦难与幸福的全部源头?只是寓意无限地表达出来?那蕴意甚至可超越爱情提到政治的高度?
这个唐是“唐吉可德的唐”?还是“唐棣之华”的唐?
张洁喜欢堂吉诃德,到底是喜欢唐吉诃德的什么?是喜欢他奉行的骑道士虽然荒唐但是并不虚伪,是因为她那一代人投入全心身“GC主义”,决不是道貌岸然的道德欺骗,而是一种全部生命的投入,那是人类久违了的一种精神:对“D”的无限忠诚,对爱情的至死不渝。
“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翻译过来:“唐棣的花朵啊,翩翩地摇摆。我岂能不想念你吗?只是由于家住的地方太远了。”孔子说:“他还是没有真的想念,如果真的想念,有什么遥远呢?”康棣为什么叫康棣?她的姓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左葳与曾令儿后来相距很远?取了“唐棣之华 ”的康?这中有无数的谜让人探索。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多么像毛竹幻想中的极地青海湖湖东农场?而那空中那两只眼睛是谁的?是神灵的?是左葳的?是张洁自己的?看来看去,地上,爬向圣地青海湖的像一个被压扁的灵龟?这是左葳在看着被现实中天鹅压扁成灵龟的曾令儿?还是曾令儿在追求着神化了的左葳?灵龟都被现实人言现世人欲压扁了,甚至成了盐碱地红草紫滩沙花,可是初恋情人左葳仍只是望着曾令儿,仍没有现身出现。天鹅终于彻底地爬下了,彻底地服服帖帖地屈服生活或是彻底地崇拜神一样的左葳,或是为了少女时的偶像崇拜,成了一生叩长头的教徒,匍匐在地,被生活与现实压得扁扁的,甚至成了咸滩荒地?
一只天鹅飞向高天苇地,终于在太阳的炙烤下对太阳服服贴贴?终于落地,终于被晒成一个伏地朝拜的乌龟?
闭上了眼睛。那最后与大地融为一体,是表示自己的彻底屈服吗?是表示自己终于服服贴贴了吗?是蕴示自己的最终不屈服吗?
从色彩来分析,这天空中的眼睛反而有可能是曾令儿,而地上爬着终成乌龟的倒反而有可能是左葳,左葳的身子已经沙化,像近代激情开发的青海湖畔一般,而大压力已经让左葳彻底爬下,一腔的热血已经被压力压成了黑血色?
这实在不像是海边,更不像的内陆湖,而像是张洁小路通向的青海湖?
(野美毛竹独家认为,张洁的这一幅正是上一幅的一部分,甚至连颜色张洁都取了火山或是鲜血的颜色。当然这颜色也接近青藏高原地貌图的颜色。那两个眼睛是恐怖的深渊吗?那深渊中是变成兽的人影吗?那海底黑洞中现出的人的原型吗?那是深海中没有阳光地的鲨鱼鳄鱼食人鱼吗?而那些山那些猛兽怪兽,在某个时段从某个角度在张洁面前洞现的灵魂,或是张洁见到这些灵魂猛兽怪兽后恐怖的面孔?这是张洁隐示,她只是为了恪守一份初恋的爱情,所经历的,所见到的,所洞晓的,一切一切深邃无底的内幕。这是张洁隐喻,为了自己的爱的结晶,为了维护自己爱的尊严与爱情结晶的尊严,自己所看到的,所洞视的,所窥探到的。或者说,彩色蒸腾的雾气散去,社会向张洁展示出其真实恐怖肮脏的面貌?
细看那嘴唇已经龟裂,但是那遥远的天边那天际限仍在,就如恪守的海市蜃楼仍在,像青藏高原像极地像天涯海角的天际线仍是存在。而那用生命恪守的仿佛正是张洁上面青藏高原那一幅画的意境。那眼睛的旋涡中,是洞见的深海中的或是宇宙中的真像吗?像那鼻子已经缩小打弯成了一个兽样--难道是寓意张洁闻到的都是兽味儿?这内幕可以是关于生命的也是关于精神的?
这是张洁54岁,在失去母亲成为孤儿的瞬间吗?这是张洁在失去母亲才明白,这世界上情人爱人恋人甚至丈夫都是可以换的,唯有母亲不能换的是唯一的绝望瞬间吗?
这是张洁在为了爱情奉献一次一次又一次之后,又落向虚无,看到了世界真面目,人性真面孔,那一瞬的惊恐瞬间吗?
这是张洁看到自己的命运向自己展示的惊涛骇浪吗?
从另一个角度,毛竹认为,这是一首独独属于张洁的《命运》交响曲。
这是张洁洞见政治内幕人性内幕后惊恐的面孔吗?
从这幅画可看出,张洁这一代是经历了信念崩溃的。那被张洁推上极地的信念崩溃下来,砸得张洁头破血流。同样,不仅是信念,与之相应的初恋同样是被《祖母绿》的般人品的曾令儿推上世界极地进入神圣宗教寂地的。可是这是生命鲜花初蕾初绽的透明时刻。接着是那一代理想化诗人群信信念怕崩溃,当他们发现他们要建立的共产主义只不过是另一些帝王欲望的纵横交织藏在深海中时,张洁的脸上会出现这种恐怖吗?当张洁把初恋推向极地之后,为爱人承担一切且独饮爱情苦果无怨有怨之时,张洁的脸上会是这种表情吗?当张洁带着初恋的失败信息,第一次勇敢走向婚姻时,面对一个男人的猜忌与狭隘与自私,张洁的脸上会是这种表情吗?当张洁终于摆脱了第一次俗婚,仍对爱情充满了憧憬,以二十来年的时间,用生命写下《爱,是不能忘记的》,却以《无字》洞视人性与爱情,转向”市伍“时,张洁的脸上会出现这种的恐怖表情吗?
可以看出,张洁的信仰理想爱情都崩溃过,只有嘴还恪守着初恋时坚信的一切?
那眼睛中是无底宇宙黑洞,还是海洋收命谜洞?还是夹痛求索生命的马里亚纳海沟吗?还是是宇宙或是海洋内窥镜?在看到为灵魂中的恪守的同时,肉体经历着怎么样的撼动人心的飓变?
这是张洁在两次婚姻失败母亲死后的54岁成为孤儿那一瞬间的表情吗?这像给人一种灵异的感觉?似乎张洁已经看到了死神,且感觉到她在与死神对话?)
更耐人寻味的是,那一代人在经历了信念雪崩般的崩溃之后,否定之否定之后,又重新肯定了那信念,且因为海市蜃景一般,那信念反而更加神圣,更加令人顶礼膜拜。
我从张洁或是左威的两个眼睛中又看到张洁单独成两幅画的“血红的祁连山”:一个暗血红色的山体,嶙峋怪岩出没隐现其间,压着那通向顶的曲曲弯弯的小路,让人想起苏联歌曲“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那条细长的小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可是那小路却是不通的。被怪兽样山石压没了的。山的顶部覆盖着似是白色的积雪,又似是极地的寒冰,可是细天又不像,因为那雪成苇状,那冰呈雾态,似“天上之水”接天地之气,流顺势下或顺势接天,似芦交织迷漫,似苇通上接下,却像是一片真正的高天苇地呢。画面的色彩以强烈对比胜出。有评论家说可以把它想象成是一个火山遗迹,内里却依然岩浆奔涌,蓄势待发。我不认同。因为火山遗迹我去过几处,都是火山口才是血红。张洁的这幅画却是整个山是血红的,而火山口部位不但不红反而是白色的。但我认同,内里却有岩浆奔涌。当然更有古特提斯海退去欧亚版块与印度版块碰撞时的大海撞击岩浆怒吼隐藏其中。有评论家说这可以想象成是火星的表面,经过漫长的时间的积淀和进化,凝聚着人类无数的想象与渴望。我也不认同。因为火星的颜色中一定没有那些冰与雪,更没有那条小路。
在我的感觉里,那一定是青藏高原看过去首先看到的祁连山。血红的祁连山。
而那些血红的祁连山细看却像数个铜红的蟾蜍或是怪兽。特别压着那通向高天苇地的路。张洁是蕴意张洁经历了千难万险就是为了灵魂中这极地“宗教”吗?
《淮南子》:"日中踆乌,月中有蟾蜍。"《后汉书.天文志》注:"羿请无死之药于西母王,娥窃之以奔月........嫦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光"。
而那个门错位的房子是张洁交付少女最神圣爱情的圣地吗?这个门有门轴吗?怎么好像不对缝?如果真有门轴,近六十年过去,这门还能正常开合吗?难道只有永远这样开着?就如本来是私密的初恋,神圣的初恋,因为有了爱情的结晶,因为需要曾令儿一个人养育爱情的果实,这初恋的门打开了就永远关不上?打开了就再也不是个人隐私,而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的一扇永远关不上的门?或是一扇本当是隐私发生地却永远向世人敞开的门?只是,就算门是敞开的,可是却没有人看出门里的内幕,在张洁眼中的神圣初恋如同少女生命中的神圣宗教一般的圣地,那是张洁笔下的曾令儿”虽九死其犹未悔“的献身地。可是俗人们看到的只是凡俗的男偷女盗,男欢女爱,根本与信仰与宗教与人品与追求与高尚与神圣与恪守与牺牲与透明与纯洁无关?
更有一个秘密,毛竹这个门上发现了更多秘密,那就是还是左葳:左苇,高田苇地。相信这里藏着的正是左葳的真名。这个名字曾令在灵魂中千呼万唤,却不肯叫出声来。这名字如果被某人喊出声来,引出来的会是曾令儿生命中的一滩黑黑的淤血?那淤血呕了整整的六十多年呀!终于被张洁用油画这种神秘的方式喊出来?正如曾令儿所说:这个名字,让我又恨又爱,如果有这种可能性,我想把这个名字从我的大脑中捥去,或是心上割掉。甚至毛竹在这幅画中找到了不少一点的高田。且看到了不仅是一个田,而是两个田。一个比小田大的大田,不正是高田苇地--高天苇地吗?这是曾令儿守了一生的神圣秘密?今天在这里神圣誓言?神秘洞现,秘笈隐现。可是谁是张洁的知音?难道张洁根本就不指望有人能看懂?难道张洁已经陷入绝望,根本就不相信也不企望有人能看懂?张洁在画自己的生命的秘密,张洁在画自己生命最深的隐衷,可是却知道没有人能够看懂?可是却绝望没有人能够明白?张洁现在海外,难道唯有她知道,她已经把自己生命的终极秘密通过她的画笔神秘揭示,难道她在等,等待着有一个回声,等待着有一个人能看懂,等待着有人来揭秘她的一生,等待着于无声处听惊雷?
再用色彩来解密张洁的谜,更有趣:你看这幅画,门是毛竹猜的左葳像的颜色:苇色,而里面的墙是天蓝的窗是洁白--相信张洁这扇子窗打开就是张洁的另一幅冰宫寒殿油画,这正是张洁自画头像的颜色。激情时就出现了血红色或是火山色。现在你再回看张洁所有的画,仅从颜色上你就可分辩出画的精神内涵,更可以分清颜色所代表的人物,甚至仅从颜色就可分辨爱情的变化。比如那只张洁自喻的豹子,头上是青白色雾那是张洁的本色,背景近的是火山色过渡是苇色,那是说明她在乎的首先是她爱情的结晶,然后左葳?而分辩出这些颜色就可解密张洁的所有的油画。
解密到这里,毛竹想起仓央嘉措的诗:“清晨去会情人,黎明天降大雪;还有什么秘密?雪地足印明白。”
张洁的那张油画侧像,那是海蓝天空下憧憬爱情的少女张洁吗?你看呀,冰清玉洁的张洁或是曾令儿眼只见苇色,脑中只有苇色,唇与眼内全是苇色。这是暗示,张洁或曾令儿生命的缤纷色彩均褪去,仅剩了初恋的海蓝与洁白,而有那控制张洁或是曾令儿一生的苇色?那是承受天地大爱的张洁吗?那是在感受极地之光的张洁吗?是感受神降爱情雨露滋润的张洁吗?是向往飞向爱情极地的神态吗?是张洁为了那爱的美好而牺牲自己的极致之美丽彩虹吗?现实太残酷了!那些年人性的压抑太恐怖了,运动太频繁了,生存旅途上爱情太脆弱了,那车终成破车,那破车上掉下来的是张洁爱的结晶吗?那冰的圣城是张洁在张洁的爱情中或是张洁的爱情在凡俗人间变成的一个透彻冰凉到骨髓的“感受”吗?那有些儿像冰城。那有些像儿月宫。那是张洁的爱的月宫吗?月宫楼前植梭罗,梭罗侧畔有凌宵。那幅红苇高湖,可是张洁在俯视张洁神往的高天苇地西天瑶池吗?那是向往的江河之源吗?那是张洁神往的东方神话的源头吗?那是崇拜的东方文化的源并没有吗?那可真像青海湖一带的高天苇地西天瑶池呢!.......张洁的画实在是令人心驰神往!张洁的画实在是令人反复回想!张洁的画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可以看去,二十多年的严冬过去,张洁仍是坚信爱情的少妇张洁,张洁仍那是恪守爱情的女人张洁,张洁仍是那个为了爱情豹子一般勇敢一般勇于献身的张洁,张洁仍是那个为了爱情飞蛾扑火无悔无怨的张洁。直到第三段爱情、第二次婚姻失败,张洁前面的海市蜃楼终于破灭,张洁终于看清睛前的一切,由追求唯美,转变成市伍?
张洁的这些画,都没有名字,均署名张洁,个别署了年月日?却胜似看张洁的小说《无字》。张洁的画,是更直观更直白,但又是更飞白无限更耐人寻味的“小说”《无字》?一幅幅画均是一种种的无法言说?可是,我们却能从那画中感觉到那无法表述的震撼人心的期望与向往与神往,那种不能到不到及的痛苦与绝望。当是,却分明感觉到她享受或是独享到某种大爱的垂青,更直白的说是某种痛苦与绝望的垂青。当画的沉默比书写的语言说更有力量的时候,难怪张洁要选择油画。油画给我们的感觉,绝不像对书写的否定,而是诠释,而是注解,而是引导,而是暗示,更是一种而是守护。
而画中的那个凝望大山的,我开始看着以为是一只小鹿。可是后来,看一评论家兴安诠释,说那是张洁自喻自己是只母豹子?我感觉又一次震惊。是的,《祖母绿》中腹肌如钢板的曾令儿是像一只善出击敢于出击的优秀豹子。
我试着诠释。因为好的作品就是留下飞白,让人充分想象。更有,好的作品,“横看成岭侧成峰”,就是要让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景”才是好。
这后一张, 如果这真是张洁的世界,冰宫,洁白的冰雪世界,奇怪背景为何是红色的?
如果这豹子是张洁的自画像,颈部却是海蓝色,五官出现冰洁之色--唯有代表思想与嗅觉的部位出现冰的颜色。身上出现苇色与海蓝色。而背景却是桔红色与苇色。难道这两幅画需要结合起来看?难道这是张洁大脑中又一幅月宫一般凝固的初恋?难道是张洁形容自己在凡俗的人群中恪守着一个冰清玉洁的世界?只是这世界是初恋的月宫?还是那一代人理想的大同世界?
我以为,我与兴安兄都不对。那不是一只母鹿,也不是一只母豹子,那是一只母貔貅?那是一只挣脱了一切华丽的“头饰”“装饰””浮华“,“抱子”而突围出来的一只母貔貅。这就是这个豹子当这样写”抱子“:一只为孩子孤军奋战为了女性的尊严与独立而孤军抗争的而变成“豹子”的母貔貅。因为自命不凡或是不愿被命运摆布的张洁怎么可能仅是一只鹿呢?虽然张洁美得像一只鹿中的精灵。张洁女性味儿浓烈,特别爱笑,喜欢音乐,追求完美,张洁又怎么可能仅是一只母豹子呢?更有鹿与豹子都是凡间物,而张洁绝非凡物,是神人合力造出的母貔貅?张洁嘴上不必承认,但请张洁心里认可我说的话就可以了。且是在观察在沉思的母貔貅。一只不屈服于命运的母貔貅。在一般人眼里,它像一只母豹子。只有张洁心里清楚,它实际是一只貔貅。
当然也有人认为是一只母麒麟,俗称"四不像",古代传说中的仁兽、瑞兽,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动物,与凤、龟、龙共称为"四灵"。而骨子里自命不凡的张洁,骨髓中高贵如诗的张洁,虽然贵为”四灵之一“,但是张洁仍是不甘的。张洁不甘心被看出是一只母麒麟的。张洁更不愿让人们知道张洁是一只珍贵的母麒麟的。因为“四不像”再奇特再珍惜,仍是当归鹿,也就是麋鹿,虽世界珍稀动物。因为它就算是"角似鹿非鹿,头似马非马,尾似驴非驴,蹄似牛非牛"的动物。但是做鹿做马做驴做牛,都仍逃不脱被命运摆布,被食肉动物猛禽追杀扑杀,仍摆不脱被动的命运。张洁显然不甘心当一个被人追食的麒麟,你宁愿是那个从麟麟体内“抱子”横空出世的豹子,为了自己的尊严与恪守,为了张洁丰富的精神世界,为了怀里的“子”,你宁肯变成可能抗争可能出击可能战争可能捍卫的”抱子“(豹子)。只有张洁静下心来想,才不得不承认。张洁不愿让人识出张洁是一只珍贵的麒麟?
我想张洁年轻时绝不会自喻自己是一只豹子,仅会自喻自己是一只麒麟--是生命的种种磨难让张洁不得”抱子“从麒麟生命中突围而出,你不得不像”抱子“(豹子)横空出世,像豹子一般抗击、出击、自卫、自守,但是张洁根本就不是一只豹子。我猜想,张洁说张洁是一只豹子,就如张洁说张洁是一只“流浪的老狗”一般,属自我调侃,自我讽刺,自我掩饰。张洁想掩饰的是真正的张洁。张洁绝不是一只鹿或是一只豹子。就如张洁绝不是“流浪的老狗”。张洁是藏在凡间隐在俗人中一只珍贵的麒麟。一只“仁兽”“瑞兽”,一只宇宙中珍贵的“四灵”之一。张洁试图以豹子的外形,让人相信张洁不仅能与世俗的人博斗抗争,甚至能向命运出击甚至还击。
可是张洁心里清楚,张洁自命不凡,张洁本就是一只貔貅或是麒麟,根本就是被生活被现实被各方的力量逼成了一只所谓的豹子。
我知道张洁反对将她的画具体化,但是,我们的确从她的画中看到了具体的故事情节,她们那一代人的追求,她们那一代人的神圣追求,她们那一代人的悲壮,不仅对爱情更是对事业对人类甚至对世界。在时间与空间的交糅,冷寂与热情的冲撞中,张洁的画仿佛在告诉我们,她们是人类历史上最天真幼稚最坚定最丰富最饱满的精神追求者。她们是人类历史上承受最多感觉最烈的一代人,因为中国近代史“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而她们所见的也中国GCHD史中最惨烈的?
生命的晚年,张洁由麒麟变成了一个抱子--豹子。于是,她最爱画的成了豹子。
那幅是昏黄的落日下,迷茫荒野中,那一只孤独的豹子扭头与谁对视,是与张洁看到的命运吗?是曾令儿看到的命运吗?正是在与命运的对峙中,豹子的回眸孤独而孤傲,华丽而冷峻,展示无余?或许有些儿稍微的迷茫与迷惘,使这只机敏勇敢、高贵智慧带出几分儿凡间的痛苦与绝望、思考与焦虑,但是那种坚信与呼唤知青的无助,却无声地打动着看到张洁画的匆匆过客中的回头客。这些画,让我相信,它是张洁自身的写照,它才是揭秘张洁的一把一把钥匙。
从张洁的画展中,我窥探出,张洁果真是精干智慧孤独华美充满着精神力及某种超常定力有着某种来自灵魂震撼力的女作家。张洁身上的某种力量是和宇宙力浑然一体的。而张洁的透明向往,那像朝拜者一般神圣,真的像我长大的青藏叩长头的教徒一般令人肃然起敬。当然张洁那是叩的精神长头,比那些现实中叩长头的更持久更耐久更让人撼动。
卡夫卡仅仅是试图将自己所有的作品付之一炬;斯蒂芬·金仅仅是试图把自己的第一部小说《魔女嘉莉》扔进纸篓。张洁到好,后半辈子一直在写小说,且是中国作家中少有的两获茅奖者及国内重要文学奖项者,却在70岁时石破天惊地公开申明放弃写作告别文坛。猜想这与网络冲击中国版权保护出版囧态及现在传统写作走向穷途末路有关?但张洁就是张洁,永不言败,才是她的个性。果然,她又开始了迎接新的挑战,在从来没有绘画基础训练的情况下,学习油画创作。不画则已,一画不仅惊人而且惊天!
---你看张洁画中的“接天地之气势”,谁说不是惊天?
作家张洁借画展说“道别”发布: 2014-10-26 14:15:55 | 编辑: 米兰
毛竹看张洁画展思考:张洁画的是她精神世界的隐秘极地?张洁是在生命未端回望初恋的神圣的那一端?张洁是用油画回忆总结她的一生?张洁是用油画画出她初恋的爱情极地圣地秘境?张洁是在后两次婚姻失败后一败涂地一地落花地对唯剩初恋的神圣追往?张洁是跌入现代人迷恋物质的恓惶无助之后对她成长的那个年代人的精神世界的青藏高原做一种诗意的描述或是诗意的寻求?
链接另一版本:
油画背后的秘密!野美毛竹试着诠释著名女作家张洁的油画 (2017-05-05 10:5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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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野美毛竹
我从张洁的油画中看出了什么?
我从张洁的油画中看出了张洁的秘密。张洁在诠释她的初恋?她的秘密初恋?她的不为人知的生命
隐衷?
她的精神世界?当然我从张洁的油画中也窥探到了张洁那一代人的精神世界或是精神秘密。
当然,油画的最高境界,可能正是画出了人类的精神追求?画出了人类的精神圣地?而张洁的油画
好像的达到了这一水准。
(竹子申明:草稿正起,互动写作,欢迎参与,谢绝任何形式的推广与转载)
从张洁的画展中,我窥探出,她也是神往甚至崇拜大山的,而那大山,我感觉挺像我长大的连绵起
伏的青藏高原呢!而那发光的部位更准确地讲挺像青藏高原的祁连山脉的那个我长大的神秘地方呢。那
里是三江之源!那是昆仑山!那里是青海湖!那是东方文化的源头。那是中国人精神的圣地。
不是我主观臆断。但是我真的感觉张洁是在画我青藏高原的圣山圣雪圣苇圣地圣湖。那极地之光,
那圣地之光,那灵地之华,那雪地之雾,那高天苇地,也是我生命中的苇地,我灵魂中的圣地。也是我
们人类的苇地,我人类灵魂中的圣地。
而只有从内地看祁连山脉,祁连山脉的某段才是血红的,才像是生命在激情充溢那一瞬间的颜色,
像是像精神追求到达极致那一瞬间的辉煌壮丽。只有从内地向青藏高原望去,那连绵祁连山脉才是充满
雕塑力与凝固力与向上力与接天力与神鬼交合力的,才让人肃然起敬的,才让人心甘情愿俯地,才让人
一辈子顶礼膜拜的。那给人的灵魂是一种深沉震撼“回响”或是“交响”。
而张洁画中有一幅正面的朦胧人头像,有人说是风雨中忽隐忽现的张洁自己,有人说是风沙中渐渐
消失的张洁自己。但是我毛竹独家认为,那不是张洁自己。油画中那个侧像承接天地大爱的才是张洁自
己。而那张正面像不是张洁自己,而是光影中神出鬼没的张洁心目中永远的偶像“左葳”。张洁小说《
祖母绿》中的男主人左威。而张洁笔下的山脉是青藏高原吗?张洁油画中发光的部们,是张洁千难万险千
辛万苦的三江河之源头高天苇地吗?是张洁一辈子受尽屈辱受尽侮辱却百折不倒百磨不倒的祁连山或是
昆仑山或是喜马拉雅山极地之光源吗?那是张洁凝望的山脉那是张洁的太阳升或是张洁的太阳升起与落
下的地方吗?
从些画恍惚可以看出,张洁的初恋像宗教一般,张洁在生命极地对初恋的回望+及寄予支撑自己的
最后的希望,也像极地之光一般令人高山仰至。
这是不是喻示张洁近一生的追求与特别的付出也宿命一般苍凉与悲壮?
我毛竹又从“左威”的两个眼睛中看到张洁单独成两幅画的“血红的祁连山”。而那些血红的祁连
山细看却像数个铜红的蟾蜍或是怪兽。特别压着那通向高天苇地的路。张洁是蕴意张洁经历了千难万险
就是为了灵魂中这极地“宗教”吗?
《淮南子》:"日中踆乌,月中有蟾蜍。"《后汉书.天文志》注:"羿请无死之药于西母王,娥窃之以奔
月........嫦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光"。
而那个门错位的房子是张洁交付少女最神圣爱情的圣地吗?张洁的那张油画侧像,那是承受天地大
爱的张洁吗?那是在感受极地之光的张洁吗?是感受神降爱情雨露滋润的张洁吗?是向往飞向爱情极地
的神态吗?那车终成破车,那破车上掉下来的是张洁爱的结晶吗?那冰的圣城是张洁在张洁的爱情中或
是张洁的爱情在凡俗人间变成的一个透彻冰凉到骨髓的“感受”吗?那有些儿像冰城。那有些像儿月宫
。那是张洁的爱的月宫吗?月宫楼前植梭罗,梭罗侧畔有凌宵。那幅红苇高湖,可是张洁在俯视张洁神
往的高天苇地西天瑶池吗?那是向往的江河之源吗?那是张洁神往的东方神话的源头吗?那是崇拜的东
方文化的源并没有吗?那可真像青海湖一带的高天苇地西天瑶池呢!.......张洁的画实在是令人心驰神
往!张洁的画实在是令人反复回想!张洁的画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而画中的那个凝望大山的,我开始看着以为是一只小鹿。可是后来,看兴安诠释,说那是张洁自喻自己
是只母豹子?我感觉又一次震惊。是的,《祖母绿》中腹肌如钢板的曾令儿是像一只善出击敢于出击的
优秀豹子。
我试着诠释一下,不论对不对。因为好的作品就是留下飞白,让人充分想象。更有,好的作品,“横看成岭侧成峰”,就是要让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景”才是好。
我以为,我与兴安兄都不对。那不是一只母鹿,也不是一只母豹子,那是一只母麒麟。我说的对吗?那
是一只挣脱了一切华丽的“头饰”“装饰””浮华“,“抱子”而突围出来的一只母麒麟。这就是这个
豹子当这样写”抱子“:一只为孩子孤军奋战为了女性的尊严与独立而孤军抗争的而变成“豹子”的母
麒麟。因为自命不凡或是不愿被命运摆布的张洁怎么可能仅是一只鹿呢?虽然张洁美得像一只鹿中的精
灵。张洁女性味儿浓烈,特别爱笑,喜欢音乐,追求完美,张洁又怎么可能仅是一只母豹子呢?更有鹿
与豹子都是凡间物,而张洁绝非凡物,是神人合力造出的母麒麟?张洁嘴上不必承认,但请张洁心里认
可我说的话就可以了。且是在观察在沉思的母麒麟。一只不屈服于命运的母麒麟。在一般人眼里,它像
一只母豹子。只有张洁心里清楚,它实际是一只麒麟。麒麟,俗称"四不像",古代传说中的仁兽、瑞兽,
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动物,与凤、龟、龙共称为"四灵"。而骨子里自命不凡的张洁,骨髓中高贵如
诗的张洁,虽然贵为”四灵之一“,但是张洁仍是不甘的。张洁不甘心被看出是一只母麒麟的。张洁更
不愿让人们知道张洁是一只珍贵的母麒麟的。因为“四不像”再奇特再珍惜,仍是当归鹿,也就是麋鹿
,虽世界珍稀动物。因为它就算是"角似鹿非鹿,头似马非马,尾似驴非驴,蹄似牛非牛"的动物。但是做鹿
做马做驴做牛,都仍逃不脱被命运摆布,被食肉动物猛禽追杀扑杀,仍摆不脱被动的命运。张洁显然不
甘心当一个被人追食的麒麟,你宁愿是那个从麟麟体内“抱子”横空出世的豹子,为了自己的尊严与恪
守,为了张洁丰富的精神世界,为了怀里的“子”,你宁肯变成可能抗争可能出击可能战争可能捍卫的
”抱子“(豹子)。只有张洁静下心来想,才不得不承认。张洁不愿让人识出张洁是一只珍贵的麒麟?
我想张洁年轻时绝不会自喻自己是一只豹子,仅会自喻自己是一只麒麟--是生命的种种磨难让张洁不得
”抱子“从麒麟生命中突围而出,你不得不像”抱子“(豹子)横空出世,像豹子一般抗击、出击、自
卫、自守,但是张洁根本就不是一只豹子。我猜想,张洁说张洁是一只豹子,就如张洁说张洁是一只“
流浪的老狗”一般,属自我调侃,自我讽刺,自我掩饰。张洁想掩饰的是真正的张洁。张洁绝不是一只
鹿或是一只豹子。就如张洁绝不是“流浪的老狗”。张洁是藏在凡间隐在俗人中一只珍贵的麒麟。一只
“仁兽”“瑞兽”,一只宇宙中珍贵的“四灵”之一。张洁试图以豹子的外形,让人相信张洁不仅能与
世俗的人博斗抗争,甚至能向命运出击甚至还击。可是张洁心里清楚,张洁自命不凡,张洁本就是一只
麒麟,根本就是被生活被现实被各方的力量逼成了一只所谓的豹子。
从张洁的画展中,我窥探出,张洁果真是精干智慧孤独华美充满着精神力及某种超常定力有着某种来自
灵魂震撼力的女作家。张洁身上的某种力量是和宇宙力浑然一体的。而张洁的透明向往,那像朝拜者一
般神圣,真的像我长大的青藏叩长头的教徒一般令人肃然起敬。当然张洁那是叩的精神长头,比那些现
实中叩长头的更持久更耐久更让人撼动。
我分析得有一点道理吗?
张洁的画展重点展出了她的主要文学作品版本和代表作《沉重的翅膀》、《方舟》、《祖母绿》、《只有一个太阳》的创作手稿。
毛竹点评:中国人民大学百科学校名人杰出校友名单中有:艾青、张洁、王小波、我爸爸毛高田(笔名巴人、大巴山人、河湟浪人、东方散人)、郭兰英等。郭兰英——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华北联合大学戏剧系学习
2014年10月26日讯,“我已经找了律师立下遗嘱,遗嘱里面写了:在我死后不开追悼会,不发表纪念文章,不要写任何怀念我的文章,也不要纪念我。”
中国唯一两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家,今年77岁的张洁近日在北京现代文学馆举办了她的个人油画展。这是她第一次在北京办油画展,可她却说这是自己的“告别演出”——“张洁就此道别了!”
张洁说自己没什么爱好,也很“无趣”,不会打麻将,不会卡拉OK,不喜欢参加饭局,只喜欢画画。“如今我发愁的是,很快,我就会老到肢体都动换不了,自然画画也画不动了,我该怎么办呢?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内容的活。”
一直不愿被人记起
10月22日画展开展当天,中国作协主席铁凝挽着张洁的手落座,不少作家和张洁的朋友们都来为她捧场。面对好友们,张洁感慨很多。“很多人说永远这个词,但我现在知道了,永远是不存在的。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一直盼着一个正式的场合能够说明我的心意,今天我的娘家,北京作协的很多朋友也来了,我正好可以表明我的心迹。”张洁尽管头发半白,不时咳嗽,却精神爽朗,思维清楚,“今天是我画展的开幕,也确实是我的告别演出。”
“我要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我已经找了律师立下遗嘱。我的遗嘱里面写了:在我死后不开追悼会,不发表纪念文章,不要写任何怀念我的文章,也不要纪念我。”张洁这番话让在场的朋友们很意外。“很多人害怕被人忘记,但张洁却一直不愿意被人记起。”李敬泽说,张洁听完用力地点点头。
“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个特别‘各色’的人,在七、八年前,我还大骂一些事情,但是现在我已经云淡风轻了,希望能只记得好的,忘记不好的,留下朋友们的爱、温暖和关切。”张洁说,现在的自己感谢命运,就算别人骂她也没有关系,一辈子摸爬滚打、身心俱疲之后,反而变得云淡风轻。
铁凝在画布上重新认识了张洁
张洁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国外,在纽约居住的时光里,很多时间用来画画。把油画当成第二职业的她,幽默的称自己为“二把刀”。
在为画展写的自述中张洁这样解释自己学画的经历:“医生的一个偶然建议,2006年我开始画画。跟写小说一样,也是自说自话(画),从来没有学过,第一次连画笔怎么拿都不知道,只有一腔的热爱。”张洁说,自己有股子拧劲儿,认准的,喜欢的事情,一条道走到黑,“不知道撕了多少所谓的画,才能拿出这么点东西交卷。”
她找来专业的画家来学习油画。李敬泽说,他在几年前,张洁还刚开始学画时,亲眼看到她的最初一两幅画,像儿童的画,“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默默地画,画得越来越好了”。李敬泽并没有把这些油画当做画来欣赏,而是当成张洁《无字》之后作品。
野美毛竹快讯:
大巴山野美女记者毛竹快讯:2015年3月24日,兰州来的中央台《新闻联播》主持人李修平退居二线。据悉,李修平隐退二线后,可能将与2014年5月退居二线的李瑞英和张宏民一样从事一些神秘的幕后工作。现在一《新闻联播》播音组剩下7位“大将”,分别是:王宁、康辉、郭志坚、郎永淳、海霞、欧阳夏丹、李梓萌。这七员大将年纪也已经不轻,平均年龄也已经是过不惑之年二年:42岁。这其中,毛竹见过海霞,并与其一起合过影。现实中的海霞个子不高,人很一般,走在大街上,没有人会想到她是海霞,更普通到没有人会因她的长相而回望她一眼。可是人家海霞就是上镜头呀。这几十年了,人家在屏幕上,仍是漂亮。
茅奖入围者轶事:毛竹鲁十一同学范稳、老师王蒙同入围茅奖。范稳三次入围茅奖“决赛”、王蒙81岁终拿茅(大巴山野美毛竹光盘《驼峰之谜》封底。中国唱片总社李敬泽很明白张洁为什么要选择画油画,而不是中国画,在为张洁画展所写的文章中替张洁解读她的选择:“当然是这样,很难想象一个提着毛笔画几根竹子涂几笔山水的张洁,而且油画有光,张洁不能忍受没有光。她的画无门无派,无根底无来历,有的只是光。
铁凝在文章中写,近两年冬天,张洁从美国回到北京小住时,自己曾去她的寓所拜访。铁凝看到,张洁的家中满是画布和颜料,房间的墙上全是她的画作,而此时的张洁,“洒脱、淡定”。铁凝说自己被张洁的画作触动了,在画布中重新认识了张洁,“张洁如‘孤侠’行走天下”,铁凝认为张洁更彻底,更决绝。
诗人西川与张洁女儿做过12年同学
身形高大的诗人西川站在展厅一角,静静看着众人簇拥的张洁。开幕式上,西川没发言也没合影,安静地来去。西川和许多人都注意到,张洁的画作都没有名称,只有”zhangjie”这个拼音署名和日期。西川曾经是美术学院的教师,当然与画展更加有关的,是他从小就认识张洁。西川和张洁的女儿唐棣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这层关系让西川十几岁时就见过张洁。
西川在为张洁画展而写的文章《没有内心的风景不是风景》中这样评价张洁的画:“作家、诗人圈里画画的人并不罕见,因为都是业余身份,所以我从不苛求。但是,看到张洁老师一些画作之后,我心里颇感惊讶。”让西川惊讶的,是张洁当年无心说过的一句话,对他影响至今:别以为别人的生活、远方的生活才是生活,你的此时此地就是生活。
画展现场,作家徐则臣抓住机会和张洁约稿。这位刚刚鲁奖、老舍奖加身的70后作家同时也是《人民文学》的编辑,近几年,张洁在《人民文学》杂志发表了几篇短篇小说,徐则臣拉着张洁:“张洁老师,您别忘了写那个短篇。”
这次回国张洁只停留短短20天,11月7日就要离开,除了操办画展,还有许多朋友要见。西川说,他不知道张洁是否会像上世纪80年代那样对他人、对自我、对社会给出直接的意见,短暂而紧凑的一个下午或许可以看出,晚年的张洁仍然那么直接、热情、真诚。
两获茅盾文学奖的当代知名女作家张洁生于1937年,她 41岁才开始文学创作,在“出道”的头几年,推出了一组追忆童年生活的系列散文,其中《挖荠菜》和《拣麦穗》两篇散文,以浓郁的乡土风情和纯真的孩提感受引起许多读者的共鸣,不仅在当时反响很大,后来还编入初中的语文课本。鲜为人知的是,张洁童年时代挖荠菜、拣麦穗的地方,不在别处,就在宝鸡,位于宝鸡市岐山县蔡家坡镇的草坡村,成为张洁记忆里永远散发着温暖和感伤的一条小山沟。
“草坡村才是我真正的故乡!”
“我是在关中一个叫草坡的村子里,度过了大半个童年,和整个的少年时代。”张洁在一篇名叫《怀念关中》的散文里这样说。
张洁提到的草坡,当地人叫“书房沟”,是蔡家坡北塬下面的一个小山村。过去这里的村民依地势舒缓的坡塬而居,一条泉水常流的大沟把村子分为两半,沟上面有一座始建于唐代的古龙泉寺,寺里有两株生长了 900年的龙爪槐。 70多年前,张洁随母亲来到这里时,这里的塬坡半崖上,松柏挺拔,庙隐其中,小桥流水,满目苍翠,是一处风景秀丽之地。
1942年,因为战争,平汉铁路郑州扶轮中学迁至蔡家坡,学校把校址选在了草坡村上面的龙泉寺。在铁路部门当小学教员的张洁母亲,带着幼小的张洁,从遥远的东北老家几经辗转,也来到了宝鸡。草坡村沟西畔的两孔窑洞,从此成了张洁童年和少年时代成长的地方。
大概在上世纪 50年代初期,张洁离开草坡村的扶轮中学(后改称蔡家坡铁中)到老家辽宁抚顺上中学,然后是大学,直到在北京工作,安家。 1980年 4月,离开宝鸡快30年了!她拿起了笔,对故乡宝鸡的思念从模模糊糊变得越来越清晰……
在《怀念关中》里她这样描写:“我一声不响地畏缩在火炕的一角,心里升起一种模模糊糊的思念。思念我在那里长大的草坡村。那里的风,吹在脸上是柔柔的;那里的太阳,照在身上是融融的;那里的麦苗,铺在地上是绿油油的;那里的窑洞,是冬暖夏凉的……”
在寒冷的冬季,躺在自己东北老家的热炕上,眼前的一切,姥姥,火炕,酸菜缸,都是那么“陌生”,脑海里浮现的,依旧是那个遥远的草坡村的影子。
接下来,这种思念愈发具象和鲜活。草坡的每一棵树都像把张开的绿伞,她忍不住要攀住那伞柄一样的树干,“要是来一阵狂风连根拔起那棵树,我就会随着那伞,飘飘摇摇地飞到不知什么地方去……”就连路旁那普通的砖瓦窑上冒出的滚滚浓烟,也好像有一群神怪在里面疯狂地舞蹈……
就像想念一个非常亲近而熟悉的人,“我为什么老是想它?”张洁在文中发问。
爱故乡,难道需要理由吗?
1991年,“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张洁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回到故土。当年的龙泉寺还在,她曾经攀爬过的两株龙爪槐也在。她久久地驻足、徘徊其间……
凝望着她们母女当年相依为命的两口窑洞,她流下了眼泪。她说,母亲临终遗言是要将骨灰安放在蔡家坡。她还说,离开陕西这么多年了,这片黄土地一直让她魂牵梦萦,在她眼里,草坡村才是她真正的故乡。说着,她向陪同的乡党用一口陕西话,说起了挖荠菜和拣麦穗的往事,说起了錾刻着她童年印记的陕西乡土风情……
那山那水那里的人
1980年前后,在新时期“伤痕文学”的余响中,张洁发表了《挖荠菜》《拣麦穗》《盯梢》等总名为“大雁系列”的散文。这一组散文大多是对童年宝鸡生活的回忆,字里行间饱含着对失落的“爱”与“美”的真诚渴求。
宝鸡的山水,在她面前构成了一幅阴郁和明丽交织的童年风景。
因为掰了人家地里的玉米棒子被看青人追打,慌不择路地跳进小溪躲避,上岸后不敢回家,独自一人游荡在暮色笼罩的田野。在一名孤立无援的女童眼里,再好的暮色也变得有些阴郁和落寞。在《挖荠菜》里她写道:“太阳落山了,琥珀色的晚霞渐渐地从天边退去。远处,庙寺里的钟声在薄暮中响起来了,那钟声缭绕耳际,久久、久久不能淡去;羊儿咩咩地叫着,放羊的孩子赶着羊群回家去了;家家茅屋顶上,升起了缕缕炊烟,飘飘袅袅,薄了、淡了、看不见了。就连一阵阵的乌鸦也呱呱地叫着回巢去了。田野里升起一层薄雾,夜色越来越浓了。村落啦,树林子啦,坑凹啦,沟渠啦,好像一下子全掉进了深不可测的神秘和沉寂里。”
而当春回大地,她可以放松无拘地摘野菜时,田野里的一切风景都是那么的生动、友好!你看,蓝天,白云,树上绽开的花儿,荠菜是“嫩生生的,在微风中挥动它们绿色的手掌,招呼我,欢迎我。”连小鸟也是“吱吱喳喳飞过去”,向“我”致意。
宝鸡的风土人物,在她水晶般透明的童心里,同样呈现出不同的色调,不同的美丑。
在散文名篇《拣麦穗》里,一位卖灶糖的西府老汉是“美”的,因为他的善良和友好,所以尽管“他脸上的皱纹一道挨着一道,顺着眉毛弯向两个太阳穴,又顺着腮帮弯向嘴角。当他挑着担子赶路的时候,他那剃得像半个葫芦样的后脑勺上的长长的白发,便随着颤悠悠的扁担一同忽闪着”,但“那些皱纹给他的脸上增添了许多慈祥的笑意”。
而在《哪里去了,放风筝的姑娘》里,昔日的俏新娘如今面目全非,“那曾经丰满的脸蛋像是用刀一边削下去了一块,又总是蜡黄、蜡黄。闪亮、闪亮的眼睛变得又黑、又暗、又深,让人想到了村后那孔塌陷的、挂满了蜘蛛网的、久已无人居的废窑。她老是紧紧地抿着变得薄薄的嘴唇……那嘴唇曾是那样的鲜红。”通过这种前后对比描写,寄托了“我”对旧时包办婚姻制度下西府女子命运的同情和担心。
所以,到了散文《盯梢》里,那个走街串巷的西府媒人,在女童“大雁”眼里就变成了有些讨厌和狡猾的形象。
总之,“大雁系列”散文,“以温情的感伤将人们引入甘美如饴的境地。”张洁以女性特有的笔致,为我们勾勒出一幅溢满童真的西府风情图。当然,她的灵气她的才华,有一大半是在黄土地的氛围里孕育的。我们可以看出,她对这儿的亲近和留恋,的确是源于血肉发自心灵深处的情感。
这片热土不能被人遗忘
张洁上世纪 50年代离开宝鸡后,她的母校扶轮中学又在龙泉寺驻扎了 30多年,直到 1982年,蔡家坡铁中才迁移至塬下的平原地带。算起来,“扶中”数次搬迁的历史中,在草坡龙泉寺校址的时间最长,历经 40个春秋。饮过龙泉水的全国铁路子弟、教师,前后达数万人之多,他们带着周风秦韵走向广阔的世界;从“扶中”走出的人才,可谓遍布海内外,桃李满天下!“扶中”使得自古就有“书房沟”美誉的草坡村,又一次焕发出生机。
“书房沟是以私塾成名的,解放后有个草坡小学,那是我的母校。书房沟曾经是个培育出上百名大学生的宝地,可后来随着教育上撤点并校,再加上 1982年铁中撤离龙泉寺,那个兴旺了数百年的书房沟再也听不见孩子们琅琅的读书声了。”对于书房沟的变迁,宝鸡作家协会副主席、全国梁斌小说奖获得者李巨怀有些无奈。他是土生土长的书房沟人,2012年,他推出了一部讲述家乡家族故事的长篇小说,名字就叫《书房沟》。
李巨怀对家乡有很深的感情,每年他都要回去看几次。他在《书房沟随想》的散文里这样评价自己的家乡:“书房沟是我祖辈六百余年的家乡所在,是一处神奇厚重的不敢喘大气的地方,尤其是当你身处它的怀抱,一旦若有所思你的心定会被它神秘凝重的气场所包裹。”可是后来,由于上世纪 70年代修建水坝破坏了地质结构,再加上狂热的取土砍伐,龙泉溪水越来越少,学校搬走了,村民也迁走了,书房沟变成了一条荒寂死沉的野山沟,让外来者不忍驻足。还好,进入新世纪以来,地方政府在这里栽植了许多树苗,现在的书房沟又慢慢有了点绿色。虽然丛丛堆堆的还不成气候,但只要坚持,要不了几年,那个张洁笔下的草木葱茏的书房沟就会回来。
谈起 2008年张洁又一次回故乡探望的事,李巨怀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年逾古稀的她来看她的窑洞、她的家,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我非常理解她,因为我跟她很相似。我们回到这里,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寻找心中那渐渐远去的家的感觉。书房沟这片热土,她的过去,决不能被遗忘;她的现在,我们要更加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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