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人:王伟
王伟,47岁,现任重庆法制报社总编辑、党总支书记。1996年——2006年在重庆晚报工作,曾任社会新闻部主任、时政新闻部主任、编委等职。
口述时间:2017年4月4日
车牌番号的改变,就是场“**礼”
1997年5月29日重庆晚报头版
《七一起机动车换号牌 新牌照渝字当头》,题目16个字,内容200多字,体裁是消息,却挤进了1997年5月29日的头版。
当年我是以跑政法系统为主,兼顾社会新闻,偶尔还接点热线的记者。那天早晨,我刚洗完一把冷水脸,身边的BP机就叫了,拿起一看,是通讯员发来的线索——重庆要有自己的车牌开头字号了!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事它很重要,跟我平常跑的题材的兴奋点是不一样的,因为它是时政和民生的一次结合。
我立马扯下一旁的毛巾擦干脸,那时候没有微信、QQ这么多沟通方式,连手机都,1998年以后才有的,我们的每一个采访都必须到现场。我拿起采访包就开始往现场跑。
了解到情况后,接下来就是写稿了。那时候很多记者都有一个习惯:回报社写稿。我站在马路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解放西路66号。”出租车司机对这个地址似乎很有感觉,司机说:“你是记者吗?哪张报纸的?你认识江波、陈……”我看着车窗外闪过的街景,心想:那都如雷贯耳的报社名记,以后有没有哪一天别人也会问起我呢?
到达单位后,我从桌下摸出信笺纸,坐下来开始构思。那种四四方方的信笺纸,周围留白很多,是编辑们用来批注的地方。晚报一直对稿件质量的要求接近严苛,可以用“惜字如金”来形容。对于一篇消息来说,介词出现的次数都有严格的限定,形容词是万万不能有的。凡是经过编辑把关的新闻事实,要么对人有用,要么打动人心。我刚进晚报的时候写个400字的消息,编辑能用红色毛笔给我批注七、八百字出来。看到一张纸全“红”了,一方面是很惭愧,另一方面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学习过程。
这篇稿子一气呵成,编辑改动的地方也少,可能因为那时我来晚报已经1年多了。那时候的报道,即使是发得很小,像“豆腐干”,我也会把报纸剪下来,保存起来。
第二天报道出来以后,反响很大。周围的朋友开始口口相传,去车管所预约换证的人,个个笑容满面。我有一朋友拿到了“渝B0002”号车牌,有人把他误认为是首长。
尽管没有写出来,但当时我们是了解到了,国家对重庆直辖很重视,考虑到了将来的发展,批了渝“A、B、C、D、E、F”就像现在,主城不仅跑着“渝A”、“渝B”,很多新车也开始上“渝D”的车牌了,不过二十年过去了,在车管所里选车牌的人,还是喜欢888、777或者顺序数,这还是没变。
车牌字号对重庆的影响,给我的感觉是,随着城市地位的上升 “渝”字号的车牌可识别性更强了,人家一看车牌就知道,哎,这是万州的朋友,这是涪陵的朋友。以前重庆的车牌号就是四川地区的老二,万州、涪陵就排得更后面了。
渝字号其实就是一场“**礼”,类似于一种身份认证,像孩子那样长大**以后,标志着独立门户、养家糊口。现在到外地自驾的重庆人也多了起来,再也没有人指着你的车牌问“你是四川哪儿的?“了。
口述人:张劲
张劲,从事新闻工作20年,1989年调到重庆公安报工作,2010年至今在江北区公安分局工作。
涉及车辆政策的调整更及时更具体
重庆直辖20年,我俩成为朋友20年。
当时我也是媒体人,和王总(王伟)一样,BP机收到消息后跑去采访,我俩在车管所打了一个照面。换车牌的时候,我还没有车,但下意识认识到这是一个关注度很高的稿子。
我觉得“渝”字头的车牌识别度更高,人一看就知道是重庆的,随着车辆跨省流动越来越多,这无形当中也是起到了一个宣传作用;另外就是涉及车辆相关政策的改变更及时更具体,自己开车后,包括经常去车管所采访了解到,以前与重庆相关的车辆政策重庆自己做不了主,要报送四川省交警总队,他们又要考虑全省的整体情况,现在重庆车辆政策的调整就可以因地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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